獨家高端領袖對話
我不懂就不做
不玩地產和期貨
《英(ying)才(cai)》：媒體(ti)報道魏橋(qiao)發電(dian)的事，對魏橋(qiao)紡織和(he)中國宏橋(qiao)的股價有影響嗎？
張(zhang)士平(ping)：當(dang)時有點(dian)兒(er)影(ying)響(xiang)，后來就沒事了。其(qi)實(shi)股價無所謂，我現在也(ye)不關心(xin)。
《英才》：有(you)沒(mei)有(you)賣出股票(piao)套現？
張士平：沒(mei)有(you)，一(yi)次(ci)都沒(mei)有(you)。
《英才(cai)》：在投資方面(mian)，有(you)沒有(you)想過進入(ru)地產(chan)、期貨之(zhi)類的(de)？
張(zhang)士平：我(wo)從10年前就下了決心，不(bu)(bu)(bu)進入地產和期貨。棉(mian)花期貨方面的(de)老(lao)總找過我(wo)很多次，我(wo)沒答應(ying)，我(wo)說(shuo)期貨市場(chang)掙得多的(de)時候(hou)還(huan)好，虧的(de)時候(hou)很慘；錢來得容易，去得也容易。我(wo)不(bu)(bu)(bu)懂就不(bu)(bu)(bu)做，這是規(gui)矩(ju)。搞實體經濟(ji)，靠(kao)汗水(shui)掙錢，行情好，多掙點(dian)兒(er)；行情差，少掙點(dian)兒(er)。
《英才》：那(nei)為什么不投資地產呢？
張(zhang)士平：因為我(wo)不擅長(chang)搞關系。李嘉(jia)誠也搞地(di)產，非常成功，但他不是(shi)我(wo)的偶(ou)像，因為我(wo)學(xue)不了，也不會學(xue)他。
沒權力可奪
《英(ying)才(cai)》：那(nei)你如何處理與政(zheng)府官員(yuan)的關系呢(ni)？
張士平：我不會搞關系。現(xian)在我是地方政府的(de)掌(zhang)上明珠(zhu)，也(ye)不用搞關系。只要企業努力為地方做(zuo)貢獻就行。
《英才》：那你(ni)最敬佩的企業家是誰？
張士平(ping)：王永慶，也(ye)是(shi)做實業的。
《英才》：如果企業里部門間不團結(jie)，干部爭權(quan)奪利，你怎么擺平(ping)他們(men)的利益關系？
張士平：我不(bu)管(guan)。工作和生活中有些摩擦很正常，如果(guo)是個別部(bu)門(men)之間不(bu)團結，那相(xiang)互調整一下就慢(man)慢(man)好了。但(dan)你(ni)要說干部(bu)爭權奪(duo)利，他(ta)們沒權力可奪(duo)。我讓他(ta)當(dang)個部(bu)長，他(ta)就能當(dang)；如果(guo)我不(bu)讓他(ta)當(dang)，他(ta)爭什么呢？
沒國企民企的(de)區分
《英才》：你怎么看(kan)待企業的職工持股？
張士平(ping)：我(wo)(wo)們(men)集團有不少干(gan)部持(chi)股(gu)，有的(de)(de)10萬股(gu)，有的(de)(de)50萬股(gu)，還有1000萬股(gu)的(de)(de)。他們(men)的(de)(de)觀點(dian)和(he)(he)我(wo)(wo)差不多，魏(wei)橋的(de)(de)干(gan)部和(he)(he)職(zhi)工怎么(me)干(gan)工作，不是由占(zhan)股(gu)多少來決定的(de)(de)；同時，對于國企和(he)(he)民營的(de)(de)區分，他們(men)的(de)(de)思想里也沒這種概念。
《英才》：持股意味(wei)著財富啊，怎么會沒(mei)關(guan)系呢？
張士平：企(qi)業保(bao)持(chi)活(huo)力(li)，我認為主要(yao)還(huan)是(shi)魏橋(qiao)長期以來形成的(de)企(qi)業文(wen)化(hua)影(ying)響的(de)。當然，文(wen)化(hua)可不是(shi)吹(chui)出來的(de)。我們的(de)團(tuan)隊從上世紀80年代一路走過(guo)來，遇到過(guo)很多困(kun)難，我們在解決(jue)這些困(kun)難和(he)面對危機的(de)過(guo)程中(zhong)逐漸(jian)形成自(zi)己的(de)文(wen)化(hua)，管理層保(bao)持(chi)旺盛的(de)斗志，企(qi)業發(fa)展也形成慣性(xing)。我相信企(qi)業和(he)團(tuan)隊保(bao)持(chi)活(huo)力(li)，肯(ken)定(ding)不是(shi)一個股份就能說(shuo)得明白的(de)；股份肯(ken)定(ding)解決(jue)不了(le)企(qi)業活(huo)力(li)的(de)問題(ti)。
兒女已上位
《英才》：作(zuo)為家族(zu)企業，難(nan)免會有下(xia)一代接班的問題(ti)，你怎么看(kan)？
張士(shi)平：現(xian)在(zai)(zai)兒子張波分(fen)(fen)管(guan)(guan)鋁電，閨(gui)女張紅霞分(fen)(fen)管(guan)(guan)紡織，小女兒張艷(yan)紅在(zai)(zai)管(guan)(guan)工業園。他們在(zai)(zai)管(guan)(guan)理、人事(shi)任免等方面都做(zuo)得(de)很(hen)好，完全控制住了，我很(hen)放心。
《英才》：會不會很難？
張(zhang)士平：好的(de)管理和機制也是(shi)有慣性的(de)，魏橋的(de)管理早(zao)已進入正軌，我現在(zai)也不想太(tai)操心。
《英才(cai)》：我(wo)們接(jie)觸過的(de)很多做(zuo)實(shi)業的(de)家族企業，他們的(de)二代都不愿(yuan)意接(jie)棒做(zuo)實(shi)業，而對金融表現出很大的(de)興(xing)趣，你(ni)有建議過你(ni)的(de)孩子進入金融領域嗎？
張士平：他們沒那個能力，把他們自個兒那塊管好就不錯了。
專家觀點
草根企業進化
世界500強的非典型樣本
魏橋的偶然與必然
如果從互動性來看，魏橋(qiao)董事長張士平算不上很(hen)理想的采訪對象(xiang)。
在與《英(ying)才》記者一(yi)(yi)個半小(xiao)時(shi)的(de)交流中，張(zhang)(zhang)士(shi)平(ping)四次打斷提(ti)(ti)問，臨近結束，記者提(ti)(ti)出能否(fou)到魏橋集團總部采(cai)訪(fang)，張(zhang)(zhang)表示“沒慣(guan)例(li)，不(bu)大可(ke)能”。而在采(cai)訪(fang)開始(shi)和結束前，其一(yi)(yi)再提(ti)(ti)醒《英(ying)才》的(de)攝(she)影記者不(bu)要拍(pai)照，“從(cong)來就不(bu)喜歡”。
言(yan)語平緩，鮮有(you)(you)笑容(rong)，間或沉默。面對(dui)各種問(wen)題，沒有(you)(you)絲毫的婉(wan)轉(zhuan)或粉飾(shi)，“我不(bu)知道(dao)”，“那沒什么好說的”，“宗慶(qing)后我不(bu)認識，也沒興趣”。而談到同行業國企的成本控制，他直(zhi)言(yan)和(he)魏橋“沒法(fa)比”。類似的交(jiao)流會讓(rang)采訪過(guo)程偶爾停頓，但也會有(you)(you)意外的收獲：其對(dui)一些問(wen)題的看(kan)法(fa)直(zhi)指核心；對(dui)于企業面臨的風險和(he)接班(ban)問(wen)題等(deng)，沒有(you)(you)刻(ke)意的遮蔽。
草莽縮影
企業家(jia)的秉性(xing)決定企業的發展，這樣的例子在中國民企的洪(hong)流中俯拾即是。
可以說，張(zhang)士(shi)平的(de)果敢(gan)、堅(jian)韌，以及逆向(xiang)擴張(zhang)的(de)思路成(cheng)就(jiu)了魏橋今日的(de)事業(ye)。但同時(shi)，體制的(de)轉變(bian)、市(shi)場(chang)經濟大門漸(jian)開、資本市(shi)場(chang)的(de)放大作用，亦成(cheng)就(jiu)了張(zhang)氏(shi)家族(zu)的(de)財富奇跡(ji)。
無獨有(you)偶。在(zai)山東商(shang)圈有(you)“兩(liang)張(zhang)(zhang)”之說：海爾張(zhang)(zhang)瑞敏、魏(wei)橋張(zhang)(zhang)士(shi)平(ping)(ping)。但《英才》記者在(zai)與不少業(ye)內(nei)人士(shi)的交(jiao)流中發現，若(ruo)從性格(ge)特(te)征、擴張(zhang)(zhang)模式、行業(ye)關(guan)聯、成本控制等方(fang)面考量，地處山東茌平(ping)(ping)縣(xian)的信(xin)發集團(tuan)掌門人張(zhang)(zhang)學信(xin)，似乎和張(zhang)(zhang)士(shi)平(ping)(ping)更(geng)為搭調。
信發亦在(zai)20多年(nian)前崛起于(yu)鄉野(ye)，掌門人極其(qi)(qi)低(di)調。一位接近信發的(de)人士告訴(su)《英(ying)才》記(ji)者，張學信言談舉止(zhi)樸實得像一位和藹的(de)老農。但低(di)調的(de)背后(hou)，其(qi)(qi)在(zai)鋁產業內逆勢擴(kuo)張的(de)速度、野(ye)蠻和凌(ling)厲相比魏(wei)橋有(you)過之而無不及；而其(qi)(qi)在(zai)澳(ao)洲、斐濟等海外市場(chang)獲取鋁礦資(zi)源的(de)力度、規模和手(shou)(shou)段，國內同行更無對(dui)手(shou)(shou)。
山(shan)東(dong)還有(you)一(yi)(yi)批(pi)如南(nan)山(shan)、傳洋、京博(bo)、方圓(yuan)、科(ke)達等大型民(min)企(qi)的成(cheng)(cheng)長路徑與魏橋頗(po)為相似，這一(yi)(yi)群體也(ye)可視(shi)為中(zhong)國民(min)企(qi)發展的縮影之一(yi)(yi)：他們出身草莽，不(bu)無(wu)野(ye)蠻，兵行蹊蹺，勇于博(bo)取；他們未如大多同代人般在產業周期起(qi)伏、宏觀調控(kong)、產權之爭等歷險中(zhong)被淹沒(mei)，反而抓住鮮有(you)的機會(hui)，在某(mou)一(yi)(yi)領(ling)域左沖右突，最終轟(hong)然成(cheng)(cheng)勢。
但若要用歷史的(de)(de)(de)“顯(xian)微鏡”從魏橋(qiao)等(deng)企業(ye)身上找出(chu)放之四(si)海的(de)(de)(de)“成功基因”，卻(que)很難有具(ju)體的(de)(de)(de)落(luo)點。全(quan)國工商聯副秘書長(chang)(chang)王忠明告訴《英才(cai)》記(ji)者，中(zhong)國公司一直是在非規范化(hua)、非全(quan)面市(shi)場(chang)化(hua)的(de)(de)(de)氛圍中(zhong)成長(chang)(chang)起(qi)來的(de)(de)(de)，大(da)(da)量的(de)(de)(de)民營企業(ye)在體制外(wai)壯大(da)(da)，在政策、市(shi)場(chang)、人(ren)才(cai)、資金(jin)甚至地理區位都毫無優(you)勢的(de)(de)(de)前提下實現高速(su)成長(chang)(chang)，殊為不易。
這樣的成(cheng)長特征，決定了一些企業(ye)的草(cao)莽和灰色性；在世景變遷中(zhong)，張士平的成(cheng)功，有(you)必然(ran)(ran)，也有(you)偶然(ran)(ran)。
難以復制
魏(wei)橋能否繼續驅動(dong)紡織和鋁業兩大主業保(bao)持領(ling)先優勢(shi)的(de)關鍵，在于低廉的(de)電(dian)力自(zi)供模式可(ke)否持續。
2012年，在產能過(guo)剩、價(jia)格低迷(mi)和國(guo)外進口鋁(lv)土礦供(gong)應受限等多種因素的(de)交織下，國(guo)內的(de)鋁(lv)產業(ye)出現(xian)了行業(ye)性(xing)虧(kui)損(sun)，218家規模(mo)以上鋁(lv)冶(ye)煉企業(ye)中虧(kui)損(sun)企業(ye)為89家，虧(kui)損(sun)面31.7%，虧(kui)損(sun)額(e)113.5億元(yuan)，占規模(mo)以上有(you)色金(jin)屬(shu)企業(ye)中虧(kui)損(sun)企業(ye)虧(kui)損(sun)額(e)的(de)35.4%。
在這(zhe)樣的背景下，魏橋集團旗(qi)下的中國(guo)宏橋(01378.HK)，依托低廉的電力成本，狂賺凈利(li)潤(run)54.5億元，這(zhe)與(yu)行業形成的對比甚(shen)至(zhi)是“突兀”。
電(dian)力(li)(li)之(zhi)于高耗能產(chan)業(ye)成(cheng)本(ben)控制的(de)厲(li)害關(guan)系，業(ye)內皆知。事實(shi)上，在現有(you)的(de)電(dian)力(li)(li)體(ti)制框架下，眾多鋁(lv)企早已為降低電(dian)力(li)(li)成(cheng)本(ben)想法設法，絞(jiao)盡腦汁。一位(wei)國(guo)有(you)鋁(lv)企的(de)中層(ceng)告訴(su)《英才》記者(zhe)，他(ta)們的(de)企業(ye)也有(you)煤電(dian)鋁(lv)一體(ti)化項目，但加上電(dian)網(wang)占容費，最終的(de)自供電(dian)力(li)(li)成(cheng)本(ben)也在4毛以上，“這和魏橋、信發他(ta)們的(de)2毛左(zuo)右的(de)成(cheng)本(ben)還是沒(mei)法比。”
在全國，高耗能(neng)行(xing)業自備電廠(chang)者不在少數，然而，“孤(gu)網”運行(xing)的(de)企業卻唯有魏橋一家。魏橋自供電力的(de)成(cheng)本完全源(yuan)于發電端，不需要交電網占容費。
魏橋(qiao)的(de)模式是電廠和電網(wang)跟著項目(mu)走——但僅限于(yu)本省。這也(ye)就可以理解(jie)，在電解(jie)鋁瘋狂(kuang)的(de)西進運(yun)動(dong)中，魏橋(qiao)卻無任(ren)何動(dong)作——現有的(de)電力體制不可能再允許新的(de)“孤網(wang)”出現。
上述國企(qi)中層(ceng)告(gao)訴《英才》記者，對于魏橋、信發(fa)和南山等企(qi)業(ye)在電力成本控制的巨大(da)優勢，業(ye)內(nei)都(dou)在努力模仿(fang)，但魏橋模式卻“不可能(neng)復制”。
王忠明則認為，魏(wei)橋“孤網”的(de)出現，是(shi)一(yi)種“怪(guai)胎”，也是(shi)國(guo)網、地方(fang)政府(fu)和企業(ye)在特殊的(de)歷(li)史時期(qi)相互(hu)妥協的(de)結果，沒有(you)(you)推廣意義(yi)。“電(dian)力是(shi)公(gong)共品，公(gong)共品的(de)供(gong)給主(zhu)要還是(shi)政府(fu)去做，如果所有(you)(you)企業(ye)都(dou)搞獨立電(dian)網，不成了小而(er)全，那不就亂(luan)了？這反(fan)而(er)會增加全社會的(de)成本(ben)”。
對于魏橋(qiao)、信發(fa)等在“小縣城+大企(qi)業”的格局中(zhong)實現政(zheng)企(qi)深度結盟(meng)，王忠明也認為沒(mei)有普遍(bian)意(yi)義，“企(qi)業必須達到(dao)相當(dang)的規模(mo)才可能受到(dao)地方(fang)政(zheng)府(fu)的鼎力支(zhi)持(chi)，但中(zhong)國(guo)有多少企(qi)業達到(dao)魏橋(qiao)和信發(fa)這樣的體量？”
2011年(nian)底，新(xin)疆(jiang)相關部門官員到魏(wei)橋鎮考察，希望在新(xin)疆(jiang)復制魏(wei)橋模式(shi)，最終卻(que)無奈(nai)而歸。一(yi)家大型國(guo)有鋁企(qi)的總(zong)經理也曾到魏(wei)橋調研，離開時留下三句話：魏(wei)橋的成(cheng)績不得(de)了(le)；魏(wei)橋的事情咱們干不了(le)；魏(wei)橋的模式(shi)復制不了(le)。
再進化
和眾多(duo)勞動密集型企(qi)業一(yi)樣，魏橋也面臨招工難和勞動力成本上升的難題。
為(wei)了(le)吸引和(he)留住(zhu)(zhu)員(yuan)工(gong)(gong)，魏橋(qiao)近幾年的一(yi)大(da)措施(shi)就(jiu)是(shi)改善員(yuan)工(gong)(gong)住(zhu)(zhu)宿條件。但是(shi)，招(zhao)工(gong)(gong)工(gong)(gong)作依(yi)然不容易。從2010年開(kai)始，魏橋(qiao)便大(da)規模向外省招(zhao)聘(pin)員(yuan)工(gong)(gong)，“光山東本省遠遠不夠(gou)”。
用工荒已經(jing)成為制造業(ye)面臨的(de)全國性難題，而傳統意義上的(de)人口(kou)紅利亦(yi)在(zai)逐漸消失。對此，王忠明認為：“人口(kou)紅利不(bu)可(ke)能(neng)很快消失，像魏橋這樣勞動(dong)密(mi)集型的(de)大型企(qi)業(ye)，如(ru)果企(qi)業(ye)發展能(neng)跟得上升級(ji)的(de)要求，那么(me)就可(ke)以進一步釋(shi)放新(xin)的(de)紅利。”
王忠明同時還認為，即使要加大勞動力在民企價(jia)值分配當中(zhong)的(de)比(bi)重，也要以(yi)不偏(pian)廢資(zi)本(ben)要素(su)的(de)價(jia)值功能為前提(ti)，“在市場(chang)經濟中(zhong)，資(zi)本(ben)永(yong)遠(yuan)是(shi)最稀缺(que)的(de)，所以(yi)越(yue)是(shi)在招工難的(de)時期，越(yue)要提(ti)高全(quan)要素(su)的(de)價(jia)值表現”。
和(he)眾多民企一樣(yang)，魏橋被外界(jie)質疑的還來源于(yu)家(jia)族(zu)繼(ji)承(cheng)和(he)管(guan)理。有業內人士認為，“孤網(wang)”運行帶來的挑(tiao)戰(zhan)，要(yao)遠小于(yu)家(jia)族(zu)式(shi)管(guan)理引發的深(shen)層隱憂。
《英才》記者獲取的(de)一份魏橋高管任職表(biao)顯(xian)示，張士平家族的(de)數十位(wei)成(cheng)員擔(dan)當(dang)著集團(tuan)內的(de)高管職位(wei)，而這(zhe)些成(cheng)員普遍學歷較低。業界的(de)質疑(yi)是，在創始人退休后，這(zhe)樣的(de)家族管理團(tuan)隊(dui)能否擔(dan)起(qi)推動企業永續發展的(de)責任。
但(dan)張士平(ping)對此并(bing)不擔憂。王忠明也認為，家族企(qi)業很重(zhong)要的(de)一點是(shi)信用成本低，決(jue)策更快(kuai)，“對于繼(ji)承問題，政(zheng)府沒(mei)(mei)必要干涉，社會也沒(mei)(mei)必要過多關注，他們自己(ji)有能(neng)力和智慧解決(jue)這樣的(de)問題。解決(jue)不好，市場也會做出選(xuan)擇”。
魏橋旗下(xia)兩(liang)家公司(si)上市，除了為家族帶來(lai)巨額財富和打通融資(zi)渠道(dao)外，在張(zhang)士(shi)平(ping)看來(lai)，對于一家民企(qi)來(lai)講(jiang)，更大(da)的意義在于規范了管(guan)(guan)理，“特別是財務(wu)管(guan)(guan)理規范方面提升非(fei)常明顯，這是最(zui)重要的。”
